追忆女兵的芳华

作者/卓玛编辑/韶春出品/红星创作团队年,我高中毕业,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66军师去我们学校征兵,经过严格的政审、面试、体检、年2月19日,那是我至今记忆犹新,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我如愿以偿的在多名报名参军的女学生中脱颖而出,光荣的应征入伍,成为那三名非常幸运的新女兵之一,成为保卫祖国人民安全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女战士。新兵集中训练结束后,我被分配到团卫生队,部队番号是部队64分队,在卫生队当了一名卫生员。(团卫生队乃至全团上下仅有的三位女兵。右卓玛、中郗瑾、天津兵,左李艳辉、安徽兵)追忆起在部队里的往年往事,我们团卫生队乃至全团上下仅有我们三名女兵,其她两位女兵分在治疗室工作,而我分在了外科室。外科室有我们的老班长王克亭、河北固安县人73年入伍;还有一名75年的老兵贾绍锋天津宁河县人;算上我这个从内蒙来的新兵一共三个人。外科室配合手术室工作,平时除了负责团里的战友们生病住院时值夜班,发药、打针、输液、治疗外,战友们在训练场上受伤后的上药包扎处理外伤等外,还做一些像割阑尾、疝气、扁桃体等小手术,我们给军医当手术器械护士。团卫生队里上夜班是不分前夜后夜的,因为住院病号少,一上就是一整夜,第二天休息一天。我们的夜班饭就是头一天晚上炊事班给留出来的饭菜,夜间什么时候饿了就在炉子上热一下吃。(团军营里没有取暖设备,是生炉子取暖,夏天用电炉子热饭)。(和新兵连女兵在一起)我当的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和平兵,没有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更没有上过战场。其中记忆最深刻之一,是我和一群男兵们偷偷弄好吃的,时不时的犒劳一下自己的胃口。在那个供不应求、物资缺乏的20世纪70年代,步兵每天的伙食费仅有四毛七分钱。不得不让我们这些馋嘴小兵豆子们,想尽各种办法来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卫生队里的男兵基本上都是农村兵,当年他们还具有农民淳朴豁达的品格以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适应环境的应变能力;另外在寻找美食方面具有超乎寻常的想象力。(和内蒙老乡在一起,前排左一是我)记得年12月份的一天晚上,北方的天津杨村异常寒冷,外面刮着西北风,呼呼作响。我往值班室的炉子里加了几大块煤,再将值班室的窗帘拉严实,又烧了一大壶开水冒着热气滋滋作响…显得值班室暖和了许多,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夜间整12点,住院病号只有两位重感冒的发烧病号和一位割扁桃体病号,我给他们量完最后一次体温,打完最后一针抗菌素,打着哈欠回到值班室,推门一看,不料奇怪的是老班长和老贾都在里面。“班长,你们怎么在这儿?”“我们是来给你送夜班饭的”“夜班饭?我已经从炊事班领了”“今天咱们包饺子吃”老贾故弄玄虚说着将手边的报纸掀开,脸盆里有一大块合好的面团,还有一大碗肉馅。“包饺子?怎么包啊?案板呢?擀面杖呢?”我内心充满了疑惑不解。这时,老班长从我手里接过治疗车,把上面的碘酒罐、酒精罐、放镊子的消毒罐、注射器托盘等等都拿了下去放进药柜里面,诡秘地笑着说:“看我的”(治疗车有四根立柱是金属的,立柱底下有四个轮子可以推着走,中间是三块玻璃衬板,把治疗车分成了三层,可以分别放三层东西)老班长将75%的酒精倒在治疗车的玻璃板面上。随手划着一根火柴丢在上面,玻璃板上立刻呈现出蓝色的火苗舞动着靓丽温暖的光芒;酒精燃尽停了下来,老贾将面团放在玻璃板上说:“我来擀皮,你俩包饺子。”“你擀皮儿?用什么擀?擀面杖呢?”老班长又将75%的酒精倒在毫升的空液体瓶上,接着又点燃了一根火柴,美丽的火焰在液体瓶上又跳了几秒钟,这一系列神操作绝不是表演戏法,而是利用酒精在消毒。随后呈现出配套的“厨房设备”,虽然简陋。于是我们三个开始了,愉快的包饺子仪式。不一会儿功夫,我们就包了一桌子饺子(当然桌面也是用75%的酒精消毒过的)。这时候我才发现没有煮饺子的锅“班长,咱们用什么煮啊?”“直接下锅,水不是早就开了吗?”“你的意思是说在水壶里煮饺子?-”“你以为呢?咱当兵的人,什么条件打什么仗!下锅。这回我俩就看你的了”这是我和我的外科室战友们偷吃的第一次夜班饭:猪肉大葱馅饺子。这些因地制宜做饭的土办法,令我对这两位老兵的“鬼点子”不得不刮目相看。我曾悄悄的问过老贾“哪儿来的肉馅和面?””病号灶顺的”(第一排右数,第三个是老班长王克亭河北省固安县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俗话说:春困夏打盹儿,转眼间就春暖花开了,有一天值夜班时,我在值班室睡着了,朦朦胧胧听见有人说话,睁眼一看,老班长和老贾在做葱油饼,“醒了?醒了就烙饼”“是”我向班长打了个立正。“班长在哪烙饼啊?总不能在水壶里烙饼吧?”“把茶盘腾出来,茶盘不就是现成的烙饼锅吗?”值班室有一个放茶杯的搪瓷大茶盘,过去一般人家都会有,现在没人使用了。我们就是这样偷偷的做好吃的,还有在水壶里煮鸡蛋,炸酱面都做过。用手术剪刀剪碎韭菜,茶盘放在电炉子上,做韭菜炒鸡蛋等等美餐。有一天我推开外科室的门去工作,一进门就看见煮沸器冒着热气,我对班长说:“班长,那些医疗器械我是刚刚消毒的,你怎么又消毒啊?”“悄悄的。该干啥干啥去,哪来那么多的话?”卫生队是急救单位,治疗比较少,手术包和医疗器械就是不做手术,只要消毒满一周,就要重新再消毒一次,备战用。“小杜好了。开锅去。”,当我打开煮沸器,愣住了;里面是大红薯!当时,最有趣的也是最开心的事情就是中午午休时分,跑到卫生队后面的小河沟里抓鳝鱼。“小杜,明天的阑尾手术包准备好了吗?”“报告班长,准备好了。”“中午一点左右,你们俩到卫生队后面的小河沟集合,贾绍锋把你那条旧军裤带上”“班长干嘛啊?”“新兵蛋子,就你话多!带你俩出公差去。”那天午饭后,我帮炊事班洗完碗,就直接去卫生队后面的小河沟等着了。老班长他们见我早到了,就冲我笑笑,然后老班长从老贾手里接过军裤,又从自己的军胶鞋上取下鞋带,系在两条裤腿末端,转过脸对我说:“小杜,你负责放哨,只要有人来,不管是谁就咳嗽。”我应道:“是”就远远的看着他们,还十分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是否有人过来。只见班长二人将自己身上的军裤挽至于大腿部,双双跳入河沟将军裤逆流水方向张开裤腰部,这时鳝鱼便纷纷坠入军裤内,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然后他们俩提着军裤跳上沟来,老贾将军裤举过头顶啪、啪啪连摔三下,军裤里的鳝鱼不动了。于是我们凯旋而归,回到外科室把鳝鱼倒入消毒池内,老贾用手术刀清理鱼内脏,我负责清洗,最后老班长将鳝鱼用手术刀切成寸断,倒入煮沸器内清蒸。不需要什么佐料,只在上面撒了些团酒厂自制的白酒和少许咸盐,味道鲜美极了。我们还在一起吃过嘎啦肉,不过嘎啦肉是我们自己花钱买的,那时候五毛钱就能买一斤。把军用搪瓷缸放在电炉子上,烧开一缸子水,将嘎啦扒开能动就是活的,(是死的,就不能吃了)用筷子夹住放进开水缸子里烫一下,再放入事先准备好的酱油醋碗里蘸一下就这么吃,味道鲜美极了!(六团卫生队前辈贾绍锋,天津宁河县人)(拉练时在廊坊为中风偏瘫老大爷扎针)我还有一个秘密,在我的心底埋藏了40多年。那就是我和军马所的瞿斌、一个海南海口兵,有过一段交往。不过绝对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私情。在那个年代晚熟的我们根本不懂得谈恋爱。有时候去军马所找他,纯属是去看看那匹漂亮的枣红马,甚至能偷悄悄的骑上它遛达一圈儿。部队拉练的时候,正营级干部每人给配备一匹军马。卫生队是营级编制,队长是正营级干部也配备了一匹军马,就是那匹漂亮的枣红马。队长田凤来,不喜欢骑马就坐进了救护车里面。我看着军马所瞿斌送来的军马,啊!太漂亮了!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它的头,“能骑骑吗?”“没问题,你要是走不动了就上来吧!”“真的!”我一跃而上,跳上了马背威风凛凛。那感觉,别提多舒坦了。得意就忘形,不知不觉进了村,老乡们纷纷出来看,还以为来了一位女首长。拉练部队在河北廊坊驻扎下来,我们在廊坊整整呆了一个月。为老乡免费看病治病,免费为乡亲们送医送药上门。我居然还瞎猫碰死耗子,把一个中风偏瘫的老大爷用针灸疗法,经过连续二十多天的针灸推拿医治居然把他的偏瘫医治好了;老大爷竞能神奇的下地走路了,成为当地轰动一时的新闻,为此团政治部专门写了报道,还拍了照片儿,自我感觉良好。可拉练完毕回到部队,这位评上了团嘉奖,那位评上了营嘉奖,没我啥啥事儿,觉得有点儿不服气!一位男兵说:-“你还想受嘉奖?-不给你个处分就是好的!拉练就是用双脚两条腿徒步走路,你到好,骑上马了,你算老几啊?骑马!?你是正营级干部吗!?”当时我正在营院的水池子旁边帮炊事班洗青菜,“我,去你的!”当时年轻气盛的我不由的端起盆子连水带青菜扣在那个说怪话的男兵身上,男兵浑身上下淋成落汤鸡,目瞪口呆立在那里,我气哼哼的扭头回宿舍了。(师卫教队第十九期学员毕业合影照)(和师第十九期卫教队女兵在一起)从此以后,团里的女兵便有了一个美丽的名字:“带刺的玫瑰花”。比如野外训练,女兵方便的时候,会有人大喊前方有“带刺的玫瑰花!”男兵们便止步不前了。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也是可笑和难忘的,毕竟这是一个女兵对军旅生活的追忆,里面记录了无悔的青春与芳华。从军营走来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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