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述医院血管外科施娅雪回头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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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新闻晨报》“医述”专栏记者:顾筝

医者:医院血管外科主任施娅雪

近期《新闻晨报》”医述”专栏采访了医院血管外科主任施娅雪,施主任回顾了自己从求学到成为医生的这一段经历,当时当刻那些辛苦的事情,在现在想来,有不少有趣的地方。“回头望,一路风景很好。”她笑着说。

施娅雪简介

施娅雪副主任医师、医学博士,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血管外科主任,医院管理协会血液净化管理分会血管通路学组委员,中国医疗保健国际交流促进会血管外科分会血透通路学组常委委员。

专注于周围血管疾病的临床研究,包括下肢动脉缺血及静脉疾病的诊治,擅长周围血管外科疾病的手术及腔内治疗,包括下肢动脉旁路转流术、动脉瘤切除重建术、下肢静脉曲张的微创治疗等。

先后赴德国、美国、台湾地区访问学习。十余年来,聚焦于血透通路的建立、并发症及疑难问题的处理,率先在国内报道肘下动静脉内瘘的术式,尿激酶溶栓治疗急性人工血管动静脉瘘血栓形成及中心静脉病变的诊治,并率先在国际上进行左无名静脉解剖受压的系列研究。

专家门诊时间:周二、周三上午

这个内容要不要考?

好像是怀旧一般,最近回忆了自己从医学生到医生这一路走来的一段过程,想起了很多往事。

当初报考医学院并不是一个很明确的目标,只是觉得医生对女生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职业。我的成绩还不错,直升了第二医科大学,七年制,全英文教学。

进校读书后,就给了我很大的冲击。

上课所有的东西都要背,不管是生化,解剖,还是药理……说实话,即使是用中文授课,这些课的内容我们都不能一下子听懂,更何况老师都是用英文授课,所有的板书,资料都是英文。怎么办?只能在上课的时候狂抄老师通过投影仪放出来的教案,晚上到通宵教室里,一个个单词查出来是什么意思,标注在笔记上。每一天都很沮丧,我能背出多少呢?还没把当天的消化掉,第二第三天的内容又源源不断地来了。

我内心其实是有一些抵触情绪的,我理科好,更喜欢通过理解的方式来学习,也喜欢灵活活络的内容。可是医学生第一年的学习,采用的都是死记硬背的方式。那些知识我们从来没有接触过,不理解,只能靠背。

考试前,几乎不睡觉,都在通宵教室背书。同学之间会三三两两一起温习,给彼此一个支撑。要背的内容实在太多,我们只能自己估摸着来判断,哪些可能会考,哪些不会考,先放过再说。记得有一次考解剖,看书的时候我和朋友同时看到“头皮的层次”,这个内容会考吗,要背吗?我们两个琢磨了一下,不会考到的,就把它放置一边,结果第二天考试的时候,居然就有这样一道题:头皮的层次是什么?

后来,当我学到外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非常重要的内容。为什么要考这个知识点?因为缝皮的时候需要对此一清二楚。后来,当我学得越多,并开始进入临床工作时,我才知道,考试的内容往往都是临床上会用到的。而在最初学习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那时的学习还只是一知半解,只能硬拼,每个人都拼尽自己的全力去背,去学。不过当时的死记硬背,在现在看来都是有用的,当我现在去国外参加学术会议做发言时,常有人问我是否在国外进修过。我想,那时的英文授课对此是有影响的。

我打的结会松掉吗?

几年的医学生生涯过得非常辛苦,每个晚上几乎都在通宵教室度过。

转眼,就到了实习阶段。我选的是外科,可是最初的阶段是很困惑的,我能做手术吗,一个病人交给我,我能开好刀吗?

实际没有操作过,所以一开始什么刀都想去看。只是让我最懊恼的是,最初实习的两个星期内,我一个手术都没看到。我的第一个实习科室是产科,大多数产妇都是顺产,某一天终于来了一个需要行剖宫产的产妇。我跟着带教老师们进了产房,可那几天我正好患肠胃炎,等到电刀烫上脂肪的时候,冒出的那种焦味让我一下子觉得非常难受,我很想吐,但知道绝对不能在产房里吐,于是拼命摒住。当时摒得我脸色苍白,旁边一位护士看到我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忙问:同学,你还好吗?当我被扶到外面凳子上坐好时,只觉得眼睛一黑,好像马上就要昏倒,就在那时,听到“哇”的一声,孩子出生了。我心里沮丧极了,哎,剖宫产没有看到。

产科的实习后,医院的外科继续实习。这次终于有机会可以跟着老师上台做手术了,当然我们所做的工作也只是帮老师拉拉钩而已(外科手术中,把皮肤肌肉切开后,用拉钩将皮肤肌肉分别向两边拉住,这样中间的手术视野才会露出来)。手术进行到尾声,老师缝好皮后,对我们两个实习生说:同学,你们俩来打结。我当时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上去打了一个结。我同学去打结的时候,打松了,老师说:下去。这个小插曲可能让我内心有点紧张,我打第二个结的时候也松掉了,于是和同学一样,也悻悻然地下去了。在实习中,这样的糗事不在少数。记得在急诊的时候,要给患者做清创,护士发给我们一个手套。只有一个手套,怎么保持两个手都无菌呢,当我还在纠结时,护士过来一看:怎么还没弄好,下去下去。我们只能又下去了。

当时还觉得挺没面子的,现在回过头想,觉得挺好笑的。医疗中事情都很紧急,如果你没做好,老师们叫你下去很正常,因为他们要急着为患者处理。

等到了实习后阶段,就非常想自己动手,来做手术。从初级阶段开始,那时特别想开阑尾。但内心其实也是很矛盾的,我既想做手术,又怕自己开不出来。在学校里学的外科学,只是告诉你一个疾病,比如这是阑尾炎,要做阑尾切除术。至于要做什么切口,有什么标准,切开皮肤时切到皮下脂肪哪一层,到哪里去寻找阑尾根部,这些外科学的书上都没有说,这时才想起来要把手术图谱拿来,好好看。当时学的时候不知道解剖学是用来干什么的,现在做了临床,才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

记得我做第一个阑尾手术,那时我已经追求小切口了,想把刀开得漂亮点。花费了不少时间,顺利把刀开完,可那一天我都不敢回去,心里有点傻傻的担心:我打的结会松掉吗,会出血吗?后来老师看到我,说:你回去吧,不会有事的。我说:我怕呀,怕“两进宫”,万一出血怎么办?后来手术结束后过了六个多小时,等病人完全稳定了,我才回去。

后来我又陆陆续续地做了很多阑尾炎手术,有的手术中确实有些意外情况发生,比如病人有输液反应,比如病人有腹茧症,不过所幸,结果都很顺利。

自己所费的心血被看到了

在处于学习曲线中时,我要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开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这行饭的料。那时就想多开刀,多练手。渐渐的,开刀开得多了,才知道做一名外科医生,并不只是把开刀这件事做好就好了。外科医生还要考虑围手术期的问题,还要对病人进行全面综合的判断,患者是否适合手术,他适合怎么样的手术。我觉得很牛的外科医生,其实是要能明确地判断出什么刀可以不用开。该开的刀才开,不该开的不开,手术要适度。

毕业之后我进了血管外科工作,从简单的手术开始做,渐渐的,所有难度高的手术我都能拿下了。那时领导对我说:把血管通路做你的方向吧。那时我已是高年资主治医师,心里还有点嘀咕,这不是一个很小的刀吗,以这个做方向是不是太小了?

其实真正进入这个领域之后,才发现这里面的难题有很多。肾衰竭的患者在进行血液透析前,首先要建立一条血管通路,又称血液通路。一条稳定可靠的血管通路,是顺利进行血液透析的基本保证。可是有的患者无法找到一条合适的通路,有的患者有了并发症,有的通路被堵住了……在这个领域碰到不同的患者,不断的有挑战发生。学是无止境的,我们要对生命有敬畏之心。在这个领域做了那么久,现在我大多数的病人都是血透病人,当看到有患者从外地辗转前来,我帮他们解决了问题之后,他们不住地说感谢时,我也挺感慨的。自己所费的心血,人家看到了,这种感觉很好。

年5月29日《新闻晨报》报道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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